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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容乃大 一个老派藏家的操行评语

来源:蓝琛资讯网   作者:时尚   时间:2024-03-29 03:57:31

原标题:有容乃大 一个老派藏家的有容操行评语

有容乃大 一个老派藏家的操行评语

◎辛酉生

展览:有容乃大——容庚捐赠展

时间:2020.10.31-12.5

地点:中国美术馆

《有容乃大——容庚捐赠展》正在中国美术馆展览。捐赠一直是个老中国美术馆馆藏的重要来源,并通过展览对捐赠者表示褒扬。派藏评语豪门重生:吻安,总裁大人对捐赠者的操行重视能够促进国家收藏机构和捐赠者的良性互动,继而为公众提供更多优秀的有容文化作品。

容庚先生是个老书法篆刻家,但这个称号显然无法概括他一生的派藏评语事业,他是操行著名的古文字学家,又是有容著名收藏家。容庚原名容肇庚、个老字希白,派藏评语1894年生于广东东莞一个书香门第。操行他的有容祖父容鹤龄、外祖父邓蓉镜都是个老同治朝进士,父亲容作恭是派藏评语拔贡。容庚幼时在家读私塾,后进入当地高等小学读书。不幸的是15岁时父亲去世。其后母亲送他到广州与舅舅邓尔雅同住。邓尔雅是著名篆刻家、书画家,与容庚共同生活期间教授他小学和篆刻。邓尔雅对容庚的意义十分明显的,不仅奠定了容庚的艺术基础,应该也对他选择古文字为研究方向起到影响。修习篆刻之外,豪门重生:吻安,总裁大人容庚还曾随族叔祖、岭南画派创始人居廉弟子容祖椿学习绘画。

在这样一个环境中,容庚中学毕业,结婚,做中学老师,编书写作,当县议员。原本平顺的生活如果一直持续下去,或许他会成为当地一个乡贤。但在1922年,容庚任教的东莞中学校长因提倡男女同校被撤职,容庚遂与弟容肇祖离校,次年29岁的容庚北上进京求学。

北上途中,容庚在天津拜访了著名古文字学家罗振玉,并出示作品《金文编》求教,罗振玉表示赞赏。这部作品是容庚的成名作,作为一部完备的金文字典,至今仍是许多古文字学家的案头书。到京后,容庚先入朝阳大学,后破格入读北京大学国学门研究生。毕业后容庚除出游、考察外基本在北京生活,在燕京大学、北京大学任教,并参与故宫博物院、古物陈列所、中央研究院工作,完成诸多著作。

北上是容庚的人生转折点,使他进入更高的学术平台,得以认识罗振玉、王国维等学术名流,构建起自己的学术和社交圈子,通过罗振玉等的帮助开始出版学术著作,接触到更多图书文物,开始个人收藏。

1946年,容庚离京南下广东教书,新中国成立后任中山大学教授,参与广东文物保护和书法活动,继续与师友保持社交,开始捐献文物。

粗略回顾容庚的经历,学术研究是他毕生的工作,收藏和艺术创作既是为学术研究收集材料,又是个人兴趣使然。

这次展览中有大量青铜器和青铜器拓片,都是古文字和金石研究的重要资料。容庚一生收藏青铜器200余件,并曾亲手制作大量拓片。这些拓片多有容庚或其他学者的题跋,且多富学术性。如陈列在中厅的越王剑拓片,后附容庚长跋可以当作一篇小论文来看。这把越王剑容庚曾经售与另一位古文字学家于省吾,后来容庚通过剑上铭文,考释出此剑为越王剑,又用其他器物从于省吾手中换了回来。

容庚收藏的大宗是书画,有1200余件。画作有宋人无款《秋山图》,元明清名家黄公望、沈周、文征明、董其昌、王鉴、恽寿平等的作品;书有唐人写经、祝允明、倪元璐、朱耷、金农、何绍基等。容庚对书画研究亦深,本次展览中有一张明代花鸟画家林良的《秋林聚禽图》,容庚就曾为林良写过评传。他还有关于倪瓒、董其昌的研究文章和《飞白考》等书法研究文章。1972年,容庚完成《颂斋书画小记》二百余万字,为他书画研究最后的重要著作。

容庚的印章收藏,除古玺和前人作品外,多有师长、朋友、晚辈为他所刻,艺术价值之外能够较直观反映他的社交活动。如他收藏的大量邓尔雅的作品,可看出他和舅舅兼老师的情谊。商承祚、冯康侯等同事、朋友的印章,既是他们友谊的见证,还是他生活轨迹的反映。不少年岁小他很多的印人曾为他刻制印章,如弟子马国权和京津的康殷、张牧石,都比他小30余岁。刘一闻、程与天等比他小50多岁,为他刻印时还是个青年。这说明容庚始终与年轻艺术家保有交集,也说明他晚年在书法篆刻界的影响力。

收藏是费钱的事,虽然容庚基本上一直有一份稳定的教授工作,著述、兼职也可带来收入,但相对收藏所需,收入总嫌不足。《容庚北平日记》中有不少他捡漏和低买高卖的记录。容庚有名言,“生财有大道,成名有捷径”,不靠财力靠眼力,是他的收藏之道。

收藏外,容庚还是艺术创作者。容庚的书法得益于他对金文的研究,用笔圆浑平和,有雍穆之感,所作多临写吉金铭文。他的篆刻初宗黄士陵,又学汉印、古玺,冲淡恬静,与他的书法有异曲同工之妙。本次展览中有多幅容庚画作,相对于他为人熟知的书法篆刻,绘画并不多见。容庚绘画从岭南派花鸟入手,北上后泛临元明清各家。展出的这批画作,除赠给三个女儿的三幅花鸟外,无论立轴、长卷都写明临某家,虽然算不得特别精妙,但亦非一般文人自娱所能达到的高度。

不强调个性,以临仿历代名家为创作方式,是中国传统绘画艺术的一种取向。本次展出的王鉴《山水册》、恽寿平《花鸟册》也都逐开标明仿某家。在容庚的艺术创作中,绘画可能是最早停止的项目,1949年后基本不涉足。现在能看到的容庚绘画作品,多是他中年时期在北京所作,不少还是日本占领时期的作品。在这个历史时期,不断地临摹古画,或许也是他心境的一种折射。

本次展览中有两部作品值得一提。一部是这次捐赠给中国美术馆的《颂斋藏印》。这部作品完成于1974年,将容庚藏用印140方钤印盖10份,再由容庚手书封面10纸装订成册,自存并分赠友人。一部是《来鸿集录》,将现当代百余位学者给容庚的信集录成册,也是在“文革”中完成。制作印谱和书信集都是传统文人喜为的事情,但放在“文革”那个特殊的历史阶段,即便是后期相对松动,也与社会大环境格格不入,容庚先生敢为之,也说明他传统文人心性根深蒂固。在制作印谱的过程中,还有后辈学者王贵忱参与,也可见容庚始终在传承着广东文脉,他与画家吴灏的交往亦是如此。

在容庚治学、创作、收藏中无不体现出他传统文人的一面。但另一方面,相对于传统士大夫们喜欢刻上一枚“子孙永保”印章,希望自己的收藏能够世代传承,他又有着很现代的理念。

自1956年容庚捐赠一批重要青铜器和书画开始,他的捐赠活动一直持续到生命的最后几年。广东主要的博物馆、图书馆和他家乡的博物馆以及国家博物馆,都有他的捐赠。当然,1949年后收藏家们将许多重要藏品捐献出来,有时代和政治的因素,但更应当肯定的是他们的无私。像容庚这样彻底、大量地捐献藏品——青铜器近200件,书画1200余件,古籍善本1万余册,拓片、丛贴信札近千件,除去无私无法解释。他的无私又影响到子女,继续将父亲的遗产捐献出来。在艺术品价值飙高的时代,几乎每一位文化老人、重要艺术家身后都是巨大的财富利益,后辈对簿公堂者有之,老人过世不几个月生前藏品就大量出现在拍卖会上的有之。争取属于自己的利益并没错,但容庚及后人的做法要更从容和令人可钦。

近年来,每当一位文化老人去世,便出现“一个时代终结”的叹息,也不论这个人能否代表一个时代。当1983年容庚去世时,人们或许正在拥抱一个新时代,无暇感叹时代终结。但容庚这位经历了晚清、民国和新中国的学者,身上承载着变革时代的文人特质。通过这样一个展览,一方面因容庚及后人的无私而能欣赏到历代艺术品,另一方面也由容庚这个切口使观者了解老辈学人的生活、治学和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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